故事是片段式的,没有提到太具体的时间,甚至没有什么逻辑。但是在叶菲瑶在现实中看到芳芳前,她已经读过了女孩儿的最后。
她到最后也只认识了几十个字,能歪歪扭扭地写出自己的名字。
然后,她死在这个寒冷的冬季,死在红火的新年之前。李招娣省了几个饺子,带去找她的时候,小小的女孩儿早已经停止呼吸,身子都僵了。
文字始终是文字,从没有&ldo;见到&rdo;那样拥有冲击力。
芳芳是个活着的小女孩儿,她流浪在城市边缘,做梦都想要读书认字,她会饿,会笑,不是文字中苍白无力的名字、代号。
这是叶菲瑶的秘密,她不能对别人说,可她真的想要改变这一切。
澄澈的大眼睛望着洛福多,叶菲瑶的声音很认真:&ldo;哥哥,你知道上京有多冷。她吃不饱,穿不暖,我就是……想帮帮她。我能做什么呢?&rdo;
洛福多想了想,叹气。
&ldo;我认识一家私人的慈善机构,也是福利院,&rdo;洛福多说,&ldo;上京太大,外来人口多,没有着落的人也多,不管是大人,还是孩子。这里官方的福利院人已经够多了,所以有些做慈善的有钱人也会建这种社会收容院。我认识的那家,只照顾女孩子。&rdo;
叶菲瑶咬着嘴唇。
只接收女孩子?
说实话,女孩子……可比男孩子要危险得多,李招娣的故事片段里还提到过被骗的女孩子。叶菲瑶望着洛福多的眼睛,迟疑:&ldo;真的?为什么只有女孩子?&rdo;
&ldo;真的,&rdo;洛福多在叶菲瑶脑袋上摸了摸,&ldo;你还不知道。&rdo;
&ldo;嗯?&rdo;
&ldo;团团也有家了。&rdo;
&ldo;诶?!&rdo;叶菲瑶高兴起来,&ldo;真的吗?是她找到爸爸妈妈了还是被收养了?&rdo;
&ldo;真的,&rdo;洛福多笑得温柔,&ldo;收容所是她现在的家人在做,我上大学的学费都是她妈妈出的钱。有钱人可能是热衷做慈善。太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,我不是女孩子。&rdo;
洛福多顿了顿:&ldo;不过我知道一点。投资做福利院的是个丢了孩子的妈妈。可能是因为她丢的是女儿……&rdo;
席柳叶的事情具体洛福多不太清楚,不过那天他在场,该知道的也知道。
洛福多是提前来上京的,他带着他的录取通知书去拜访了杜依依。
已经两岁,现在叫黎薇阳的小团团真的像是个团子,一看过得就很好。
杜依依留他吃的饭,跟他提了这件事。
她嘴硬心软,因为知道洛福多出身福利院,一边给小团团喂饭,一边就和洛福多讲了福利院的事情。大概是说好几家有钱又闲的富太太在做这件事儿,不过大家都是手忙脚乱的,如果洛福多知道什么需要帮助的孩子,也可以和她们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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