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菲瑶几乎能感知到他们的忐忑。
小姑娘沐浴在那两道紧张兮兮的目光下,舔了舔嘴唇:&ldo;所以……你们是,我的爸爸妈妈吗?&rdo;
叶亦文握紧了席柳叶的手。
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:&ldo;是的,瑶瑶。&rdo;
叶亦文说:&ldo;我是你的爸爸。对不起,在你最需要我们的时候,我们把你弄丢了。&rdo;
这是他一直想要说的对不起。
他对不起自己的孩子。
身为父亲,他没有保护好她,让她吃了那么多苦。他们不是合格的父母,而现在,除了一股脑对她好,想要亲近她,想要看着她以外,连到底该怎么做都不知道。
纸上谈兵还能说两句,他也曾经幻想过,真的和女儿相认,他应该说什么。可在此时此刻,他除了紧张,竟然什么都想法都没有了。
他看着叶菲瑶,女孩儿似乎也在思考什么。她望着父母的眼神有些空,唇角微微上扬,带着浅浅的笑。
她好一阵子才眨动眼,眼底有些干涩,声音小小的:&ldo;我知道了。&rdo;
她说:&ldo;不是你们把我丢掉的,对?&rdo;
席柳叶:&ldo;当然不是!&rdo;
叶菲瑶:&ldo;你们一直在找我吗?&rdo;
席柳叶蓦地掉下眼泪来。
&ldo;是,一直都在找你,想要看到你,想要知道你过得好不好……&rdo;
小姑娘露出柔软的笑脸。
&ldo;我过得挺好的,&rdo;她说,&ldo;不要哭。&rdo;
她听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。
从父母知道即将迎来小生命的期盼,到以为失去她的绝望,再到现如今的庆幸。
小姑娘安静地听到结束。
&ldo;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原谅我们……&rdo;叶亦文说,&ldo;我是想告诉你,爸爸妈妈是爱你的。&rdo;
&ldo;嗯,&rdo;叶菲瑶点头,&ldo;我知道的,爸爸。&rdo;
亲生父母是飘着走出去的。
他们知道叶菲瑶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,他们要给她时间,给她空间。至少,今天知道她的态度,已经足够让他们感到高兴了。
‐‐小叶子没有拒绝他们。
他们一出来,就赶忙给顾连慧打电话。
年轻些的顾妈妈在外面的庭院里。她跟别人讨了支烟,看着烟气飘散,没有抽。
&ldo;她睡了吗?&rdo;顾连慧在假山旁的小水池上掸了掸烟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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