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气笑了,手中茶盏顺势砸过去:&ldo;快滚!&rdo;
李政反应迅速,敏捷的躲开了,笑声自门扉外传来:&ldo;这就滚。&rdo;
……
短短片刻功夫,孔颖达额上竟生了汗,见钟意与秦王先后离去,心中愈发忐忑:&ldo;陛下……&rdo;
&ldo;孔家是块好招牌,&rdo;皇帝低头看他,笑道:&ldo;朕不会砸掉的。&rdo;
孔颖达心有余悸:&ldo;可居士方才……&rdo;
&ldo;居士也知道朕不会那么做,所以只提了几句,没有强求。&rdo;皇帝语气赞赏,笑道:&ldo;她是一等的聪明人,心胸气度,不逊须眉。&rdo;
孔颖达脸色讪讪:&ldo;居士风采斐然,世间少有。&rdo;
&ldo;所以朕也希望,你能拿出些长者的气度来,不要小肚鸡肠,丢朕的脸。&rdo;皇帝面上笑意不退,语气温和:&ldo;虚言作假,拉小辈下水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,以后还是不要做了吧。&rdo;
孔颖达心中大震,心知皇帝早已将弘文馆之事看破,惊惶交加:&ldo;臣、臣……&rdo;
&ldo;朕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,但总是敷衍你,也觉得很烦。之前泰山封禅之事,朕原本想忍下的,偏生今天又碰上这种事,便有些忍耐不得了。&rdo;
皇帝笑吟吟的说着令孔颖达汗流浃背的话,神情不改:&ldo;你是老臣,心胸要开阔些。祭酒官居侍中之下,前番宫宴时居士叫你见礼,并不为过。还有这一次,你无言以对的脸色委实难看,朕是你的主君,很为你觉得丢脸。&rdo;
孔颖达两股战战,语不能成:&ldo;陛、陛下,臣惶、惶恐……&rdo;
&ldo;巴掌打了,也该给个甜枣,&rdo;皇帝揉了揉额头,道:&ldo;便加爵一级,晋曲阜县男为曲阜县子。好了,退下吧。&rdo;
……
李政追出去时,钟意还没出太极殿门,见他过来,退到一旁去,让开了路。
李政摆摆手,示意带路的内侍退下,这才上前去,轻轻道:&ldo;居士。&rdo;
钟意扭头就走。
&ldo;上次打我的账,我都没跟你算,&rdo;李政也不在意,跟了上去,笑道:&ldo;今日见了,怎么还好跟我冷脸?&rdo;
钟意停下脚步,有些无奈:&ldo;秦王殿下。&rdo;
李政道:&ldo;怎么?&rdo;
&ldo;你这人,&rdo;钟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:&ldo;怎么软硬不吃?&rdo;
&ldo;怎么不吃了?&rdo;李政笑道:&ldo;只要是居士给的,软的硬的,我都喜欢。&rdo;
钟意气急,掉头走了。
&ldo;好了,不闹了,&rdo;李政追上去,道:&ldo;我们好好说几句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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