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安儿那儿还有小若小素在看着呢,我另派你有事。&rdo;听了我的话,一只脚刚迈上门槛的人又退回了房间,&ldo;主子,您尽管吩咐。&rdo;
&ldo;我啊,派你去会情郎啊。&rdo;如我所愿地般地在之儿的脸上看到了羞涩与惊喜,&ldo;好了,好了,不打趣你了,我有正经事要找陈千户,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找的他,明白了吗?&rdo;之儿领悟的点点头。&ldo;那早去早回,&rdo;我叮嘱道。
不多时,之儿领着一个粗布衣裳的汉子进了后院,&ldo;主子要你去修一下东厢的院墙,干得好的话,赏钱很多的。&rdo;她故意站在门边高声说话。那个汉子只是低着头轻诺了一声,就随着之儿进入了宅院之中。
房门被小心地推开,&ldo;主子&rdo;,之儿探身唤道:&ldo;人在门外了,是不是让他进来呢。&rdo;
&ldo;让他进来吧,之儿,你去看看安儿那边为明日祭祀准备的东西弄得如何了,顺道也搭把手吧。茶水,房内已有了,不用忙了。&rdo;我静静地吩咐着。
&ldo;是,&rdo;之儿看了一眼刻意画过妆的我,眼底虽有不解,但也应身退下并把门给带上。
&ldo;陈大哥,坐吧。&rdo;我亦在他对面落座,亲手沏了一杯普洱奉到他的面前。
&ldo;小姐多礼了,&rdo;他接过我的茶却没有饮,茶杯依旧静静地被摆回酸枝木桌上,&ldo;未知小姐……?&rdo;
我嫣然一笑,&ldo;陈大哥果然是聪明人,想必也定在怀疑小女子的身份了吧。&rdo;
不出其然,在他的脸上看到几许的不自然,装着没看到,我继续往下说:&ldo;其实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断不会害你,我还可以帮你。&rdo;不待我说完,他义正言辞地打断道:&ldo;陈某人区区一介武夫,不敢劳动小姐大驾。&rdo;说着起身要走。
好,果然是我洛樱挑中的可用之人,不为色动,不为利争。&ldo;陈大哥,留步,且听我说完也不迟。&rdo;我叫住正欲开门的他,&ldo;还是你连一个区区小女子的话也怕了?&rdo;我激着他。
他停下脚步,炯炯目光像打探般地看着我。复又回身坐下,但脸上的戒备表情却更重了。
看来在东武楼中我给他的印象相当的不好啊!我在心里轻唉着,&ldo;陈大哥,我敬重您峥峥铁骨,一身忠胆,故特命之儿将您请来,还请您耐下性子,听我说几句话。&rdo;见他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,我便继续说了下去:&ldo;小女名唤洛樱,此来宁塞城不为别的,只为家国。陈大哥,不必这么拘谨,请喝茶。&rdo;我再一次将茶杯推到他的面前,自己也举杯嗫饮。
&ldo;家国?一介女流,何谓家国。&rdo;他端起杯子,浅饮几口,眼底尽是不信任。
&ldo;敢问陈大哥,听见那日在东武楼的对话之后有没有想了些什么呢?对于傅大人还有司徒将军他们……?我故意拖长了问话,如愿地看到一丝不屑在他的嘴角隐现。却只是捏紧手心瓷杯,未发一语。
&ldo;女子又怎么会不知家国呢,更知道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。而放纵如此之人手掌边关重权,万一生事,后果何堪?&rdo;我反问他。
&ldo;与他们共为军人,陈某人感到不耻。只是这到底是朝廷的安排,更何况当今厉总辅把政。重用亲信,培植党羽,已是路人皆知。恐怕这两人与厉行栉也有些联系。&rdo;他缓声说出自己的想法,重重无奈浮于话中。
&ldo;那么陈大哥有心靠着厉大人来安享荣华吗?还是忠于皇室呢?&rdo;我试探着他,如果他的选择是前者的话,恐怕之儿是要怪我的了。
&ldo;天下正统,系出皇室,只是皇上未免太懦弱,就算想忠于皇上,也只怕是扶不起的阿斗,还有可能就算皇上真的亲政,天下反而没有厉行栉掌权时来的井井有条。&rdo;脸上的忧色随着他的话语越来越深。
&ldo;那,如果皇上是在藏韬养晦,且有治国之心的话,陈大哥又当如何决择呢?&rdo;
我步步逼近,想要他的一个回答。
&ldo;如果皇上真如洛小姐所言,陈保康自当誓忠效君。&rdo;他一脸决绝地回答了我的问题,&ldo;这也当真是万民之福了。&rdo;
&ldo;好,陈大哥,有你这句话,洛樱我也就当真了。我相信陈大哥亦不会那种出尔反尔的伪君子。实不相瞒,皇上已有意要收回宁塞城守将的兵权,可苦无手下无人可派,方才指我来了此处,当然以我一已这力绝无可能完成皇上心愿,但如若陈大哥能……&rdo;见他仍有疑色,我取出袖中炎城最初交托的信。决心放手一搏,何况,我早已留了万全之策。
&ldo;不必了,洛小姐。&rdo;他挡住了我递出去的信。&ldo;之儿,不止一次地说过你的好,也曾在说笑时谈及过宫内的事情,熟悉之情,曾让我万分讶异。现在想来竟是这个原因。&rdo;陈保康看着那个用朱笔封缄的信封,虽然没看到信的内容,但信封上独特的印鉴让他知道这信的确出于内庭。而除了军人的天职效忠皇权之处,另一种说不清的原因也让他选择了相信。
&ldo;好,陈大哥好胆魄,樱儿佩服。&rdo;我由衷地叹道。并简单扼要地把下面的做的谋划与他讲了一通,在达成共识之后,我略有兴意地唤道:&ldo;安儿呢,来人啊,叫安儿把准备好的酒菜去端来。&rdo;
片刻,酒菜俱备。挥退了丫头,亲手斟了酒:&ldo;陈大哥,樱儿多谢你的深明大义,敬你一杯。&rdo;看着他将酒喝下后,我亦一饮而净。二人把酒详谈,行事更渐渐明了。直至酉时,陈保康才离开府宅。
&ldo;泥瓦匠,如果明天这墙还是掉灰的话,我们可不付钱的哟,所以明日未时来收钱吧,我们可能看看这墙经不经晒呢?&rdo;之儿将他送到门口,对着大街喊道。
&ldo;主子,你确定那些解药能压得住这两日的毒性?我早上和小若小素一起调制时都不敢和她们明讲呢!&ldo;安儿边收拾着我房内的残羹边问我。
&ldo;生死皆由命。&rdo;看着窗外西坠的血色残阳我幽幽的开口。我亦服了这药,若是真的逃不过后天的劫数,解药又能救得了谁呢?
[正文:第十八章思危]
陆炎城盯着书中的那一本奏折,这是厉行栉递上来的折子。但不是和皇城内务有关,折子上所启的是七月十五宁塞城守将拟办一个水陆大会,以祭祀亡兵,祈福国家风调雨顺的内容,但关键在于,折子的末尾,厉行栉要求国库拨款调银十万两用以犒赏所有驻军。
&ldo;哼,祈福?&rdo;陆炎城啪的一下把那本奏折丢于大理石地面之上。拨银十万两,厉行栉,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吗,拿皇家的银子去做你厉行栉的人情,好继续收买军心,这算盘倒是打得响啊。陆炎城瞪着静躺于黑色地板之上的那本折子,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阴狠流于眼底。好,朕就了你的心愿。陆炎城心中拿定了主意,大步迈下台阶,俯身拾起那奏折,转而朱笔一提&ldo;准&rdo;。
&ldo;吴轵。&rdo;陆炎城呼着正在门外守候的吴轵。待他进门后,指了指桌上的折子对他说。&ldo;去库房找本和这个一样的空白黄折子,然后换装出宫一趟,找个会临字的桌子折子的内容照抄一份,把它带回给朕,并且。&rdo;陆炎城顿了一下,将厉行栉的奏折交给吴轵,&ldo;并且,在这个准字前加个不字,用他的笔迹,明白了吧,办完后火速加回宫。不许有丝毫差池。&rdo;
&ldo;是,皇上。&rdo;吴轵领命退下,匆匆准备一下就出了宫。一个时辰后,两份奏折静静地躺在书案上。
&ldo;办得好,吴轵,你先退下吧。&rdo;陆炎城看着一模一样的两本折子,挥手示意让他暂时离开建章宫。但并有如期料般地听到他的退诺声。于是抬眼看着他,犀利的眼神让吴轵一下子就感受到莫名的压力,差点忘了方才厉倩的拜托。
&ldo;嗯,呃,是这样子的。&rdo;吴轵稍稍缓和了自己的情绪,思路再次清晰起来&ldo;皇上,臣斗胆,请皇上移驾华庆宫,看一看厉妃娘娘,毕竟自厉妃有孕之后,最希望见到的就是您了。&rdo;他大着胆子一气地全说了。
陆炎城的两道薄唇抿起,似笑非笑的角度让吴轵有些胆寒,而在不经意间触及到他微眯的双眼时,吴轵一下子就明白自己是管错了事,说错了话。
&ldo;什么时候朕应该要去见哪个女人也是你可以管的了呢?吴大公公!&rdo;陆炎城冷冰冰地语调不带一丝感情,&ldo;厉云她要求的多是她的糊涂,你也不清楚了吗?&rdo;
陆炎城的音量也提高了不少,&ldo;如果不是明白你的为人,朕几乎要以为你也是厉老鬼的人了呢,不要忘了,当初先帝在时,厉老鬼是怎么对待宫人的。下去吧,今天不和你计较,但记住一点,谁才是你的主子。&rdo;陆炎城毫不客气地对吴轵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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