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公主说的,也不知夸我还是骂我,烧火还难啊,有手有脚就能干。”她随口说,她听着又难受,低低嗫诺:“我——没做过,肯定也弄不好。”上官玉林噙起唇角,火燃了起来,在金牡丹盆里炸着响,火光一簇簇跃到她眸中,给这张本就秀美的脸平添一抹艳丽之色,还有着三分凌厉。漂亮的人可真多啊,乐姚兀自寻思,一个个总落到自己眼睛里,十七妹,大将军,又来了个上官侍郎。“哎呦——”冷不防对方叫了声,让她回过神,再看上官玉林捂住一只眼,表情痛苦。难不成火星子溅到眼睛里,万一伤着了可麻烦,乐姚急得跑过来,跪下瞧,“好端端生什么火,又冷不死。”对方摆摆手,“没事,现在已经不疼了。”半闭着一只眼睛,将手里的火钳哆哆嗦嗦递过来,“公主快帮我翻翻,火才点着,烧得不透呐。”乐姚半信半疑,还是拿着翻了两下,果然见碳火红透,整个屋子也亮堂许多。“这下可好啦。”上官玉林凑过来看,言语悠然,每个字都染着笑意,“公主怎么如此会烧火呐,比臣可强太多。”乐姚哎呀一声,心口陡然软绵绵,原来人家在这里等着,回头看,正对上一双柔情缱绻的眸子,可见刚才扯谎。她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哼了声,“你骂我还是夸我,有手有脚,谁还不会烧火。”“臣错了,臣不会说话。”她瞧着她别过去的脸,火光潋滟,金波似地荡在耳畔,屋外雪太大,白昼仿若暗夜,眼前人便随着火光忽明忽暗,看得久了,实在不像活生生的人呐。如梦一般,醒过来就会消失殆尽。可惜她很少做梦,不知下一次梦到是何时。火盆里噼里啪啦,乐姚还在不断用火钳翻着,由于刚被旁边人夸赞,此时尤其卖力。什么事都做不好,总要有一件可以吧。不大会儿额头冒出细汗,怯怯地笑着找帕子,“侍郎,你说这雪越来越大,等到了晚上,咱们恐怕更难出去。”上官玉林收回目光,“没事,外面的人等着急,自然会进来找。”顿了顿,试探地问:“殿下是不是有事?”乐姚坐在榻边摇头,一边用帕子擦脸,“没,就是待久了不好。”这话说得让人多想,连忙轻声解释,“我的意思是——毕竟不在自己地方。”上官玉林嗯一声,“等雪小些咱们就走。”大雪纷飞,也不知为何非要跑到馆里来,一时兴起,却忘了后面麻烦。只她们两个单独守在一间屋子就僭越,何况还是雪虐风饕,门窗紧闭。她待在火盆边,脸被碳火烧得发热,想起身又不知坐到哪里好,红木透花窗边倒有软榻,可未免太远。屋里越来越暖和,连靴子底的潮意都被烘热,目光落下,才意识到对方的鞋袜肯定早湿透,男靴可比女鞋厚得多,都到这会儿才干。脚上最怕冷气,赶紧问:“殿下的鞋袜刚才都湿了吧,脱下来烘烘,免得着凉。”乐姚脸一红,“不,已经干了。”当着她的面露出玉足,肯定不合规矩,上官玉林清楚,站起来,笑着背过身,“公主不要多想,臣又看不到,殿下把鞋袜搭到春凳上,离火盆近点,然后躺回榻上,盖住斗篷不就成了。”听起来十分有理,可乐姚犹豫,她连樱雪瞧见自己的身体都害羞,虽说对方看不见,还是心口直跳。不禁又想起摘星楼那一夜,更慌了。却听对方叹口气,幽幽道:“臣晓得了,殿下这是故意,想把自己作出病,让陛下砍我的头。”“没有的事,不过玩笑话而已。”她到底不吃逗,急得来辩白,“别血口喷人,那——侍郎可站好了,我说转过来再动。”“放心,哪怕这会儿有只野兽冲进来,我也不挪步子。”乐姚咬嘴唇,“我——不是不信你。”说罢俯身,先脱下云头履,再摘掉小簇花纹锦袜,偷偷踮脚尖走过来,摆好在凳上,又兔子似地跑回去,一蹦一跳,身影窈窕,尽数落在对面墙上,映到上官玉林眸中。静若处子,动若脱兔,她又觉得她像一个梦了。乐姚急匆匆坐回榻里,拉斗篷遮住腿,正想开口唤对方,却听外面有人说话,伴着风雪声,细细碎碎传入耳中,两人吓一跳。上官玉林几步来到窗口,定睛瞧见两个丫鬟,身披斗篷,提着盏琉璃灯,相互依偎往馆里走。这个节骨眼上碰见,百口莫辩。怎么看都像私下幽会。事不宜迟,脚步声愈发近,她先转身灭火盘,屋内顿时暗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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