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得知这南红手镯有两对时,姜芙了有过一瞬间的欣喜。若是这样,唐瑾是不是就不用尚公主了?她正思索着,老夫人那边却久久未语。半晌,她开口了:“瑾哥儿没有。那玉镯,我给璋哥儿了。姜芙愣了愣,有些没反应过来,“长姐的这份是因着她出阁了才给我了,可兄长尚未婚嫁,原先给他的手镯怎么…”“瑾哥儿是个好孩子,只是…”老夫人打断她,眼神有些恍惚,“阿芙,唐瑾不是忠渝侯府的孩子,亦非阿瑜的孩子,与你并无血缘关系。”原来祖母一直知道啊…唐瑾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事她知道,只是祖母为何要在现在提出来?老夫人见她面上未露多少惊讶之色,了然地点点头:“看来你一早便知晓了。”“瑾哥儿是被他生父托付给阿瑜的,阿瑜一直将他当做亲生孩子一般抚养至五岁,而后因着战事,不得不将他托付给了阿珏…”这些姜芙都知道,只是她不明白…老夫人望着雕着木槿花的帐帘,叹了口气,“这些年我是看着瑾哥儿长大的,虽然知晓他与侯府并无血缘关系,仍旧把他当成半个亲孙儿养。阿瑜过世后,阿珏要为他请封侯世子,我也并未反对。只因我看中的,从来都不是这些。”姜芙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,心下一片冰凉。果不其然,老夫人瞥开了眼。虽难过,却还是说出了心里话:“瑾哥儿这孩子,打小便聪明,读书用功,对我也孝顺。他方入仕时,即便薪水微薄,也会将大半的薪俸花在为我寻求良医上。孙辈中,他是最常对我嘘寒问暖的一个。只是,我心里始终明白,他再好,也始终不是我唐家的人。而璋哥儿他身为庶子,本就不易,我见不得他往后婚姻不幸。”唐璋不易,唐瑾就容易了吗?他被迫压抑自己的喜好,苦读多年只为光耀侯府门楣。后来又为成就忠渝侯的贤名,被迫当了这个侯世子,担起本不属于他的责任。临了却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。姜芙有些气闷,血缘关系真的就如此重要吗?她与姜父姜母并无血缘关系,但她敢肯定,若有需要,他们都愿意为自己献出生命。她相信,唐瑾对祖母亦是如此。“可兄长就要尚公主了,璋哥儿却还早。阿芙之前见过兄长跟公主相处的,兄长对公主,并无男女之情…”念着祖母有疾在身,即使心中有些怒气,姜芙也不好说出来,只能以这样方式试图点醒她。老夫人闻言并未反驳,眼中却蓄了些泪光,“是我对不起瑾哥儿…可他身为世子,便该有身为世子的担当,既然承了世子的身份,婚娶之事便很难由自己做主。璋哥儿他不比瑾哥儿,我只要他普普通通地活着,将来娶个她喜爱的姑娘安稳度日就够了。”姜芙心里苦笑。祖母,您可不是一般的偏心啊。您知道兄长喜爱什么、将来想要做什么吗?您怎么知道,他比起世子的殊荣,不会更喜欢普通的身份呢?您怎么知道,他比起尊贵的公主,不会更想要跟喜欢的姑娘长厢厮守呢?或许您一直都知道,只是在麻痹自己罢了。姜芙心中一阵锥心的痛,却也没法对祖母说什么。毕竟祖母疼她爱她,她也是这份爱的受益者,她又有什么立场替唐瑾指责她呢?她从拔步床上起身,穿好鞋袜后对老夫人拜别:“祖母,天快亮了,我也该走了。阿芙改日再来看您。”老夫人点点头,留了句“往后不必再来了”后,便不再说话了。姜芙僵了僵,并未多言,随着宝扇一道离开了。作者有话要说:感冒+急性咽喉炎,下周四左右再连更表姐姜芙离府走的还是来时的那条道。她曾经居住的珍韵阁位于侯府西侧,离老夫人的住所很近,是以此刻即使身处华园,她也能窥见珍韵阁房屋的一角。越过珍韵阁,她向更远处望去,目之所及只有黑压压的一片,就连月照堂旁的几棵高树都被今夜浓黑的夜色所吞噬了。“二姑娘,我们走吧,天一拂晓护卫可就多起来了。”见她望着侯府的西侧发呆,宝扇出声提醒道。姜芙“嗯”了一声,在宝扇的掩护下出了侯府。回到客栈,姜芙只觉得疲倦极了,倒在榻上便睡过去了。睡了不到一刻钟,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,她不由一阵烦躁,“谁啊?”门外的人似乎对她不善的语气有些意外,停止了敲门声,回道:“是我,刘屿。”“稍等,”姜芙将发髻稍微打理了一下,起身开门,疑惑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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